第(3/3)页 ‘你这个人太别扭了。因为无法原谅要把我推开,因为喜欢又纠缠不舍。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你累吗?’ 我想要伤心的时候你来找到我,发疯的时候有你听我发泄,寂寞时你能接纳我一时兴起的好意。我喜欢伤害施虐,就为了让你体会到我说不出的痛苦。 ‘你做了这么多事,想过我吗?’ 没有想过啊,因为喜欢是自私的,那不是爱啊。 ‘我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,能给你带来慰藉吗?’ 以前我哭的时候,你来天台找到了我,你抱住我,吻了我,撩起我的刘海说我这样的时候最好看。可是那天,你哭了,我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。 ‘我们不要管什么宇宙循环不循环了,不要管士冥了,不要管过去了,都不重要了,也许还有几年,也许还有几十年,你和我走,就过这几十年,去哪儿都行。’ 像你这样执着的人,也会有这样的念头吗?那天,你跑来找我,我从没见过那么狼狈的你。你说‘我们走吧。’我觉得你像个疯子,扰得我心烦。所以我开了枪,让你安静。 ‘滚。’ 病房的窗外是迎春的礼花,你就是从这时起,心死了吧。 ‘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,一个人是否活着,与他的记忆,身份,名字都无关,最重要的是,你的未来还有可能性啊。’ 你告诉我,我的未来还有可能性。可你给了全世界未来,却没有你自己。 ‘我只是想看戏罢了。你很有趣ia先生。’ 你是想说你不爱我吗?你一定不爱我了,我只是你的普通同学。我一定也不爱你,这是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。 可是你那时,为什么要笑呢。 你以为,我不爱你的话,就不会难过了吗? ‘你是有怎样的自信在我面前肆意妄为的?我有说过,我爱你吗?’ 是啊,你好像从没有和我说过‘我爱你’。 士凉走回了那栋临湖公寓,掏出钥匙打开门,殷陶他们都不在. 他走到是朕曾经呆过的书桌前,指腹划开了一条落灰。 桌子右上角有难以抹去的墨渍,他知道是朕喜欢用钢笔;凳子左侧钉着钉子,是朕总是把垃圾桶踢得东倒西歪,索性在凳子旁边挂一个塑料袋;抽屉把手坏了,是朕便在外面粘了一个强力粘钩。 士凉抓住那个粘钩,随意一拉,抽屉便被拉开了。 里面,居然有那个人没有带走的东西。 是礼盒,十八岁生日那天,是朕没有送出去的收音机。 士凉将包装拆开,写着寄语的卡片从中掉落出来。 ‘cosmi,cbr可以证实宇宙大爆炸曾真实存在。它几乎无处不在,只要打开收音机,调到无频段,那些沙沙的声音就是来自宇宙的话语。’ 士凉麻木地打开收音机,呆滞地拧动着旋钮,在杂乱无章的频段中换来换去。 最终,他停在了一段苍白的沙沙声中。 对于普通人来说,那只是难以静听的杂音。而对于可以量化世界的士凉来说,他听得懂。 那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声音。 他在说,‘我爱你。’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