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醒-《明日无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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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令士兵回身,发现伫立月光中的人。当他勉强看清其梁人相貌和手握的钢制棱刺,已明白对方来自敌国朝晟。

    过近的距离让士兵干脆挥出直拳,钢甲裹覆的拳在灵力和圣岩的双重推动中全速打去。快且硬,是以肉身硬接钢铁的赵无秋唯一感受。

    轻易轰穿敌人胸膛的士兵亦惊讶,他没想到来敌如此弱。不,假使对方弱至这废物的程度,又怎可能无声息地接近他?

    穿成烂碎的心肺令赵无秋有窒息的痛,痛让他的记忆渐渐清晰,更帮他想起故乡的人,

    却只有他们在笑声里被扫成肉酱的回忆。无法压抑的他将本源释放,爆发全部力量。

    仍被铁臂贯胸的赵无秋似乎没有痛苦,径直掏向士兵。三指厚的钢甲在他的手前脆如发黄老纸,在接触的瞬间便崩成铁块四飞。

    他的指更探进敌人的腹,随意抓块东西后揪出。未及喊痛的士兵已让另只手捏开大嘴,狠狠塞进刚从体内扯掉的玩意。面色涨紫的士兵无法呐喊,只能看敌人把他的臂拔出伤口后,在刹那间回复衣物和致命伤。

    赵无秋的钢棱刺磨得锐利,能随手剖开倒地士兵的胸腔,再轻松捅穿两边的肺,造就痛苦的死。

    他仍嫌手法残忍不足。因为记忆在杀戮时又清晰,他想起无论怎样拗哭,都只能旁观家乡死在笑声里。

    以残酷回敬冷酷,令仇敌收获恐惧。

    挑开士兵的腹,赵无秋扯出肠勒紧他的脖子,对视着哀求,问:“本源,你理解吗?”

    说梁语的赵无秋没指望对方听懂。待生机飘出士兵的眼,一种洋溢内心的满足令他放声大笑,笑至泪也流一地:“不、不,不是、不是我…他妈的…”

    背负暗淡的月,赵无秋狠狠抱紧头,直至颅骨炸成破片也不停。欣喜的懊悔在把他折磨,他似是难以接受方才的行径。

    令躯体复原后的他暂且忘记愁绪,问网那头的人:“杀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简短的回答让他安心踏进驻地。无用看,他也知道藏有数百重甲士兵的山顶村落易守难攻,甚至连机炮与大口径火炮亦安放,足以应对装甲部队的突袭。

    在探照灯中慢步走来的赵无秋,令村口站岗的两名士兵立刻警醒,可他们还不及喊叫或开火,便被随手屠戮,获得永远的安宁。

    他分身为二,用相同手法封住士兵的口、止住他们的呼吸。极快的动作令站岗的士兵在倒地后才发觉痛苦,在无助中窒息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到黑暗,而是继续向其他士兵施展酷刑。只有他一人切开敌人的胸腹,只有他一人抓掉敌人的肝胆,只有他一人扯出敌人的肠子,只有他一人绞住敌人的脖颈。

    死前的眼如同相机,在三百多名士兵的脑里映照同样的景。消散的意识单调循环:光晕里,只有一人,只有一人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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